燕郊，那些光阴的故事—记忆深处的海油大院（之四）-中国海油

河北燕郊有个离北京最近的石油大院
这里是一些人的故乡
又是另一些人的“战场”
有人从这里起航
有人视这里为归宿
京郊有座“海洋局”
1981年8月，石油部正式批准成立中国海洋石油测井公司，这是中国第一家利用国外资金技术勘探开发我国沿海大陆架石油天然气资源的合资公司，在刚刚开始改革开放的年代里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由此，一座具有鲜明海洋石油特色文化、总占地面积约33万平方米的大院，朝气蓬勃地在这里扎下了根。
当时，许多中央直属单位坐落在燕郊，像地质部、冶金工业部、电力部、煤炭部、国家地震局、核工业部等，新成立的测井公司看上去和这些国家机关很相似。时间长了，有些不了解情况的行人误以为这里是国家机关，“海洋局”也是从那时起在燕郊叫起来的。
经过多年的发展、重组和融合，这里已经成了中海油服的“大本营”，绿色和蓝色成了大院的主色调。绿色不单是那些数也数不清、认也认不全的树木花草，更代表着一种生活韵味。夜晚来临时，大院灯光摇曳，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在林荫道上或跑或走，说着白天难得提起的生活小事，绿的韵味就沁到了心里；蓝色的版图不止是大院中心的湖心亭和莲花池，更表现在院中穿行的海油人工服上的海油蓝，以及胸中的“海洋之心”。
三十年来，无论墙外如何变化，燕郊大院都是自成一派天地，渐渐地成为海油人的“桃花源”。很多生活在燕郊大院的人认为，比起现实的围墙，这里固守的更是一种“大院文化”。不同于军区大院文化的棱角鲜明，海油人的大院文化有着海陆同守的安全标准和海纳百川的包容心态。
在大院里，住的并不都是海油的“燕郊居民”，许多塘沽、北京的员工由于海洋石油独特的工作性质“双城上班”，在这里常住；也有一些退休的海油人以这里为“避暑山庄”，常回来看看；更有从中东、印度、俄罗斯等地前来采买、培训和参观的队伍，国际化氛围浓郁。但在熟悉这座大院氛围的海油人眼中，只要进了院门便是“一家人”：只要您开口，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我从这里出发
“我相信，我们的旋转导向很快就会走向成熟！”回想起入职中海油服的那个夏天，在燕郊的椭圆形会议室里，周忠贵总工程师充满激情的声音总会在我耳边响起。
初到燕郊，暑气正盛。中院里，一幢幢建筑错落有致，道路两旁的树木遮天蔽日。蝉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院子里的工作人员却未曾停下他们忙碌的脚步。刚刚踏入职墨一只场，燕郊大院是我的第一站。在这里黎美娴近照，我与定向钻井技术结下了不解之缘。
课堂上，头发花白的周忠贵将定向井的历史娓娓道来。作为刚刚入职的新人，我对于许多概念都是听得云里雾里。可当播放中国海油第一口水平分支井的视频资料时，我们都惊呆了，没有人觉得井还可以这样打。
第二天，我们去燕郊科技园参观。规模宏大的刻度井群给人以最直观的震撼，更让人吃惊的是，我们的测井仪器居然可以完完整整地还原井中的图案，不愧是石油人的“眼睛”。不过，最为吸引人的还是一块集装箱大小的水泥方块。
“这是干什么用的？”我问。
“这是用来给旋转导向仪器做试验用的，你们仔细看，上面有好多钻洞呢。”工作人员耐心地向我们解释道。
顶着烈日，我围着水泥块转了好几圈，仔细地寻找。水泥块上果然有许多钻洞，有的朝左，有的朝右，还有的在方块的最顶端。制造出这些钻洞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呢？我梦想着可以早一天见到它的真容。
傍晚，暑热渐渐退去，这是最好的跑步时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灯微弱的光线下，我信步而行。当我从体育场背后穿过，一幢小楼就亮起了明亮的光，替我照亮脚下的路。这是什么地方？临走前的一天我终于向老员工提出了这个问题。
“哦，你说的是研究院吧。”
“研究院，就是研究旋转导向的地方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微笑起来，原来自己朝思暮想的旋转导向就在每天路过的地方啊。
离开燕郊，我转战南海。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对于旋转导向我已不再陌生，而它也有了一个更为响亮的名字——“贪吃蛇”。而我依旧怀念燕郊的岁月，初中化学实验视频因为那里是梦开始的地方。那里有永不停歇的蝉鸣，有自信而忙碌的人们，还有小楼里永不熄灭的灯光。

海石，海油“老友记”
我走过很多地方，但很难遇见海石这样的宾馆。
“海石”是燕郊石油大院海洋石油宾馆简称，始建于1986年，位于中院东南角。说它旧吧，宾馆里的安全器材都是按照最高、最新的执行标准来更新，食宿环境的配置始终独具匠心；说它新吧，当你抚摸宾馆的木质扶手时，也能触摸到悠长时光里浓浓的暖意，在新与旧的融合中，海石渐渐形成了自己的格调。
海石并不是那种傲立于大海之上的“蓬莱仙岛”，一眼望去贵气逼人，它更像是屹立在海边的礁石，朴实无华，历经时光的打磨岿然不动。
对于许多海油人来说，住在海石是很愉快的。朋友们都住在隔壁，随时可以聚起来看场紧张激烈的球赛、打场酣畅淋漓的比赛。工作单位就在附近，从走出房门到走入办公楼全程不会超过3分钟。楼下餐厅里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总让人食欲大增，再难管住手中的筷子，渐渐在海油人心中创下了“每来燕郊胖三斤”的美名。最好的朋友在身边，热爱的工作在门口，好吃的食物在楼下，情景喜剧里最好的设想也不过如此了。
每次来到海石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放了学刘茜美子，把书包往家里一扔，扒口家常菜后，站在楼上振臂一呼就有很多小伙伴响应前来。这里没人宣称“宾至如归”，但毛巾、茶杯、被罩、餐具、电视等房间摆设，却像是都在对你说：“歇会儿吧张可蕙，到家了。”
这里早中晚三餐的味道，完全不逊色于大酒店的招牌菜。早餐豆腐脑配油条一套“天仙配”：豆腐脑的配料味道考究、汤料里真材实料，放进嘴里不是一团浆糊，能明确地分出哪个是木耳，哪个是鸡蛋；油条色泽金黄，咬起来外酥脆内松软，像是从锅里炸出来直接送到了嘴边，堪称一绝。
有一次，印度同行来燕郊购买仪器，被安排在海石宾馆入住，饭菜自然也是在这里解决。由于我们的仪器质量较好，价格也相对较高，刚刚入行的印度公司很可能不会花大价钱购置仪器，这次外销订单我们没报太大希望。想不到没过多久，这几位印度同行再次来到燕郊，见到市场人员的第一句话竟然用中文说出了“包子”。这次仪器外销当然是谈成了嬴夫人，是不是因为包子不得而知，但海石的包子确实让印度友人流连忘返。
在海油工作多年，去过的海油建筑慢慢多了起来，我发现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中空的结构。海石作为其中的一员，当然也不例外。宾馆中心有一片小竹林，好像为这些年来在海石发生的故事建起了一座储藏室，走过回廊陈学葳，像是在时光里穿梭，总能想起一些往事。
有些故事是属于年轻人的，刚毕业的大学生来海石参加新生培训，瘦高的青年们一起憧憬理想的声音；有些是属于老海油人的，在脱下海油工服退休前，和老朋友们一起来坐坐，回忆过往的难忘时光；有些是属于四海打拼的先进员工的，回到宾馆露出志得意满的微笑，打开红色奖状散出阵阵墨香；也有些是属于来油服总部出差，在通宵加班、遥控指挥千里之外钻井情况时，不小心落下片片烟灰……

那院那人那狗
“还记得小时候，单位门口就有这条马路，每逢过年，这里都会放好多烟花，我每年都要来看。”想起小时候生活在大院的点点滴滴，胡悦悦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
今年26岁的胡悦悦是中海油服油田化学研究院的一名化验员，同时，她也是燕郊石油大院发展的见证者。她的父亲曾在燕郊大院从事激光切割工作炅颖吧，小时候懵懵懂懂的她总把“激光”听成“鸡筐”，一度以为父亲从事的是养殖业。
胡悦悦小时候住在距离燕郊不远的大厂，当时她最开心的事就是能到爸爸的工作单位玩两天。“大院儿里有很多柿子树，一到秋天我就会闹着让爸爸带上筐和大布袋去摘柿子。”站在树底下，仰头看着挂在树枝上的“小灯笼”，胡悦悦总会拽着爸爸的衣袖，缩着头等柿子掉下来。陈子湄“下来啦！下来啦！”她跑过去把散落在地上的柿子一个一个拾起来，挑颜色鲜亮的擦一擦递给爸爸：“好甜！”
自从上高中以后，胡悦悦回到燕郊大院摘柿子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但她并没有忘记童年的味道，仍旧盼望着有一天能再回到那里。2014年，大学毕业的胡悦悦顺利进入坐落于燕郊大院的油田化学研究院。
走在大院里，看着熟悉的柿子林，她说：“爸爸岁数大了，再也没来摘过柿子。”工作后，胡悦悦把大院儿当成了自己的家，对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有着莫名的亲切感。她还在院门口收留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把它抱回了宿舍。
从食堂给它带饭、生病了带它去医院，照顾这条小狗成了胡悦悦生活的一部分。燕郊大院对于她来说不只是一个地方，这里是她的童年、她的青年，将来，这里或许还会是她人生的寄托裘丹莉。
“如果有一天你被调离这里，最舍不得的是什么？”我问她。
“这里不仅有爸爸的记忆，也有柿子的甜蜜，还有我的小白狗。这里就像空气一样，我感受不到它，但我离不开它。”胡悦悦说。

双城生活
再次离开燕郊北上返家，火车中途停车周卫国萧雅，又是晚点，本来晚上九点多可以到家的旅程，看来又要延误了。虽然这种情况经常发生，但我还是无法心平气和。特别是女儿降生后，晚点就意味着周末在家陪她的时间又减少了。
发了条微信，问妻子女儿睡了没有。几秒钟后，一条语音“飞”了过来：“等爸爸，等爸爸！”女儿娇嫩的声音让略显疲惫的我瞬间有了精神。
工作在燕郊，家在辽宁葫芦岛，400公里的距离让我回家的日子显得格外珍贵。如此的双城生活，已经两年有余，周末火车成了“保留节目”，想到女儿的稚嫩脸庞，更是让我归心似箭。
那年夏季，离预产期还有一周时间，为了能让女儿出生时父亲在身边，妻子选择趁着我工作不太忙的时间实施了剖腹产。一年多的时间里，女儿飞速成长，给我们的小家着实带来了不少欢乐。有一次工作加班很晚才回到宿舍，打开微信，妻子发来了好多段时长不超过两秒的语音。赶紧放在耳边，女儿一个接着一个、并不十分连贯的“爸爸”迸发出来，让我整晚都沉浸在激动之中誓空大师，久久无法入眠。而占手机内存近80%的属于女儿的视频和照片，也成了我在异地工作最大的精神慰藉。
火车终于开动了，心情好了很多。运气好的话，十点半应该可以到站。再次不自觉地翻看起手机里女儿的照片，肉嘟嘟的小脸让我忍不住想亲一口。心情好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飞快，晚点的火车终于缓缓驶向站台，返家的旅程终于告一段落。我第一个从火车上“跳”下站台，奔向出站口，匆匆打了个出租车回家。当妻子打开家门的那一刻，“等爸爸”的女儿果然坐在地垫上欢喜地看着我。泪花在眼圈里打转，顾不上换鞋，我赶紧把女儿抱进怀中，再也没有了旅途的疲倦。
妻子说，女儿起初已经在沙发上趴着睡着了，但听到门铃响时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瑜乔，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等爸爸”。
现在，回家的火车还是偶尔会晚点，但我不会停下回家的脚步，因为家里有妻子在等丈夫、女儿在等爸爸。打开手机，将下次回家的火车票提前订下。
燕郊与葫芦岛，双城生活如同挑担前行，一头是责任，一头是亲情。
回忆过去
那些光阴留下了他们的故事
有童年的欢笑
也有青年的成长
她是记忆深处的一位老友
每当想起她
心中总会升起浓浓的暖意
你在燕郊大院有什么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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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石文博 周宁靖 张庆 楼俊凯 王刚
图片｜刘梦涛 张庆房磊
部分图片来自海油图片网
编辑｜季磊
监制｜赵丹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