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最心酸的瞬间-九句

作者：果仁小姐 / 来源：青葱白纸
新浪微博：假装是九叔

01
元宵节那天我正在江边挤在人山人海里看烟花，忽然接到月牙的电话，她神秘兮兮地问我，“你猜我在哪里？”
我猜了几个地方，全都不对，手在寒风里冻得生疼，在一片烟花绽放和人声鼎沸中跟她喊道，“祖宗，这种天气里能忍着寒冷接电话已经算真爱了，你就别跟我玩猜谜游戏了。”
她笑了笑才说，“我刚刚从程光妈妈家里出来。”
她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大脑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程光，是她高中时候的男朋友。
我一时间无言以对，月牙在那头又笑起来，“我没见到程光，只是跟他妈妈坐着聊了一会天。哎果仁儿你说奇不奇怪，上学时候我那么害怕见到他妈妈，今天见了面，居然觉得特别亲切，我差点也管她叫妈妈军情时间到。”
我这才听出端倪，“丫的你喝了多少汪晓菲啊？”
“多少？我也不知道，好多同学都来了，十年没见，坐在一起居然不陌生，可惜你没来，程光也没来。”
她一直在笑，可我隔着一千多公里也听得出来，她一定早就哭得泪流满面了。
就像十年前那个元宵节。
我在一个火锅店里，找到喝得烂醉的她，那时候她也一直在故作坚强地笑，可为了给她擦眼泪，我用了整整一大包的纸巾龙阳逸史。
02
其实十七八岁大概是最适合谈恋爱的年纪了，那时候喜欢一个人，没有什么理由，但是往往能记一辈子。
月牙第一次注意到程光是在高一刚开学时的艺术节上。大家都穿着白色的衬衫，站在后台等着表演的功夫，月牙感觉有道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沿着那道目光看去，就看见程光慌忙转过脸去，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如是几次，月牙玩心大起问道引灵幡，等到程光再看她的时候，冲他做了个鬼脸，看得程光一愣，随即忍不住地笑出声来，被老师狠狠瞪了一眼。
月牙心里暗自得意，只是当程光再次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时，她脸上的胭脂似乎更红了一点。
之后便没了交集。
直到一次重新调整座位后，程光被分到了与月牙隔着一排的座位。
那天下了课，月牙听到程光隔着一排座位喊她，她疑惑地转过头去，他却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脸上似笑非笑。
月牙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要把头转回去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你数学作业写完了吗李汶静？”
月牙把头转回去的时候忍不住抿嘴一笑，这个男生撒谎的技术也太低劣了，他同桌明明是数学课代表，他却来问她借作业。
但是她不知道，这或许也是程光的聪明之处，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月牙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注意。
03
第一次收到程光写来的纸条，月牙就跟许多少女一样，怀揣着三分甜蜜三分得意与三分忐忑。
但是她还是义正严辞地写了一篇教导主任体的回信，四顾无人时塞进了程光的桌子里。
后来再回想起，她每次都后悔不迭，说自己当初要是不那么矫情，不那么理智，她和程光在一起的甜蜜时光，是不是就会久一点。
事实是，程光在收到那封回信之后，契而不舍地坚持了一段时间，然而架不住月牙拒绝得太不留余地，他经历了无数次的伤心和愤怒之后，便和其他班的一个女生好上了龙珠阿沙隆。
世事虽不是书，却往往比书还要巧妙。月牙在小吃街上撞见程光和那个女生走在一起的时候，刚刚写好一封给程光的情书。
她决定要不管不顾地和他在一起，可他却放弃了。
月牙远远地对着程光笑着打招呼，若无其事地从他面前经过，然后回到家，用颤抖的手将那封信撕了个粉碎。
程光却不知道这一切，他只知道，这姑娘心太硬了，他就算捂一辈子，恐怕也捂不化。
从那之后，月牙就经姚金铃常看程光跟那个女生走在一起，可是却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恋爱的甜蜜与喜悦。
偶尔隔着人群，不经意间的目光撞上了，程光的视线便像粘在她身上一般，良久也舍不得离开。
不过更辛苦的是月牙塞波加大公国，十六七岁的年纪，还没达到波澜无惊的境界，何况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每看到一次，她便伤心一次重生法海。
如此过去了半年，忽然有天一大早，月牙推着自行车准备去上学的时候，总感到身后有道目光在注视她，她转过身去，就看到了几步之外一脸似笑非笑的程光。
那个时候爱情的开始马素贞，往往不需要多么直白的开场，只是愣怔片刻后的会心一笑，便算是对彼此身份的肯定。
04
最是什么都作不得主的年纪，却最爱信誓旦旦地许诺。
我们后来或许都过上了想要的生活，身边的人却早已不是当初对你许诺的那一个。
对于月牙来说，那时候的幸福简单得很，只要在周末的某个午后，能有机会偷偷溜出家门，跟程光约个会。
不需要特意去做什么浪漫的事，甚至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能见到那个人，便会有大片大片的喜悦从心里溢出来星动烟火，化为脸上藏也藏不住的笑。
后来过了很久，月牙才无可奈何地发觉，终其一生，那种悸动的感觉不会再有第二次。那样愿意为了一个人，去做任何事情的勇敢与冲动孙颖歆，不是傻气，而是一种幸福。
直到有一次翠小西，月牙和程光打打闹闹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回头看见了程光妈妈不怎么好看的脸色。
那时喜欢一个人，就是单纯地喜欢，绝对不会介意他的家庭与前途。可是父母们却不同，他们经历了太多现实的磨练、对爱情的失望，在审视自己家孩子的早恋对象时，会将你认为最重要的感情当成是在玩闹。
月牙后来也是相了很多次亲后才明白，原来自己当年确实是配不上程光的。而能拥有一个像程光那样高大帅气又家境优渥的男朋友，对于她来说，也只有学生时代才有可能。
所以也就不难理解，程光的妈妈当时会郑重其事地找她谈了一次。
程光是要考重点大学的苗子，可她月牙的成绩，勉强只能上个本科。
程光妈妈说的话不怎么好听于承恩，足够挫伤一个少女敏感又过分要强的心。月牙直到后来还记得那天的难堪，那种让她觉得在最喜欢的人面前，一无是处的难堪。
而她将这种难堪，变成了锋芒汪则翰，统统还给了程光。
“你妈妈说得对！我不该耽误你，以后我们各走各的，就当从来都没认识过！”
那天本来是约好了要一起过元宵节的，也是一个漫天烟花灯火辉煌的浪漫日子，她却在此起彼伏的烟花声里，对他喊出最绝情的话珊克南契拉。
程光固执地站在原地跟她解释、发誓，看她冷得瑟瑟发抖，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给她穿，自己却只穿了一件T恤。
月牙最后还是心疼了，想把衣服还给他，可他死活不要，执拗地非要她收回刚才的话。
月牙记得那天程光哭了，眼睛里一片璀璨，不知道是泪光还是烟花的倒影。
05
要不是当初的那份笃定，或许在分手的时候，月牙便不会那么难过。
上大学的时候水泄不通造句，他们刻意选择了同一座城市。他们以为脱离了家长和老师的监控，从此便可以过上当初设想好的生活。
月牙还记得程光第一次带她跟室友吃饭，牵着她的手自豪地宣布：这是我女朋友。那种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气势，让她满心欢喜。
可是他们谁也没想到，大学的生活和高中时截然不同。没有了枯燥繁重的学习，却多了很多新鲜的挑战。
他们的学校在城市的两头王剑群，起初程光还会不辞辛苦地坐两个多小时的车，每周都来看她。
可渐渐的，他加入了学生会，加入了各种社团，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那个时候便开始忙了起来。
见面从每周一次到两周一次，甚至后来的每月一次。电话从起初的每次一个多小时，到后来的寥寥几分钟。
并没有刻意去疏远，可是能说的话却越来越少。她将一腔心思都用在了他身上，可他却有那么多别的事情要忙。
对于程光来说，爱情并不是他的全部，他在少年时期或许会将爱情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可当他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着那么多吸引他的东西，他便将那个已经对他死心塌地的女孩看得没那么重要了。
更何况，他上了大学才发现，原来女孩子有那么多不同的类型，而他之前却从来没想到过，自己喜欢的究竟是哪一种。
而月牙，又是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种。
程光也说不清自己具体是哪一个时间变了心，或许他并没有想过要背叛月牙，只是在跟另一个女生交往的时候，下意识地隐瞒了自己已经有女朋友的事实。
他们走得越近，他离月牙就越远。
或许他也挣扎纠结过，只是这种感觉越来越微不足道。
女人的直觉往往准得可怕，月牙也说不清为什么，第一次在程光手机里看到那个陌生的名字时，心里为什么会有种不祥的预感。
或许是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再说起未来，他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笃定，开始含糊其辞。霍小红
分手也是一个元宵节。月牙跑到程光的学校想给他一个惊喜宜春房产网，他却早就带着那个女孩出去了。
月牙记得那天，漫天的烟花在她头顶炸开，宛如金屑般纷纷扬扬落下血脉录，是这个人间最美丽的景色，只是却已不见了曾经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她站在程光的宿舍楼下，打了无数次电话，从最初的接通被挂断，到后来干脆关了机，她一遍又一遍地打着，直到程光的室友出现，告诉她不要再等了。
那个室友将她带进了学校附近的二十四小时火锅店，手足无措地看着她过分冷静地吃饭喝酒，嘴上笑着劝他也吃一点，眼泪却不由得往下落。
那天月牙等来了那个室友的女朋友，等来了我，等来的都是不相干的人，可程光却最终也没有出现。
也不是没有挽留和纠缠过，可是许多年后回头看看，她觉得还是尊严更加重要。
对于一个已经变了心的人来说，你就算牺牲了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06
之后的很多年里，月牙对于回家这件事都很抗拒。那个城市到处都留下了当初她跟程光一起走过的痕迹，走到哪里都会独自伤怀。
元宵节的烟花，更是能触动她心里最深的痛。
这些年她一直都没有程光的消息，尽管她曾经在微博人人以及各种搜索引擎里输入过他的名字，可是她似乎已经耗尽了跟他的全部缘分，再也没有得到过一点他的消息。
直到今年的同学聚会，月牙本来不想去，可又真的想知道，许多年后的重逢，是否真的会像电视剧里那样，浪漫得恍若隔世。
只是程光没有出席，有人提起他，大家还特意拿当年的事情说笑了一番，月牙也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跟他们一起开着玩笑。
她终于知道他毕业后去了上海，听说也结了婚，妻子据说很漂亮，还是个富二代东港宋老六。只是事业很忙，就连春节也没能回来过。
听起来，离她的生活很遥远，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走到一个轨道上去。
就像她不知道，她怎么会莫名其妙晃到了程光家楼下。上高中的时候，他趁家里没人偷偷带她来过几次。
月牙敲敲门，居然开了。门里面站着那个曾经严肃地劝她不要耽误程光的女人，疑惑地问，“你找谁？”
关于爱情，我能想到最心酸的瞬间，大概就是很多年后，我从你门前路过，往事一帧帧浮上心头，而你却永远不会知道，在这一刻，我有多么思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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