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岭 婺源游记二、-文学爱好者之润笔阁

婺源游记二
篁岭
别人旅游是春暖花开才去，实在错不开，冬天最不济也要不下雨。我们是全都赶上了，但也好，人不多。
进了篁岭索道，一道道折圈的栏杆，显得多余。从最后一道进入，除了一个老年人的旅游团外，就剩我们几个人。让老人先行，我们坐上缆车，就上了篁岭。
篁岭看啥？我功课没做好，一直是个迷！但我一般旅游，功课都是做个半拉子，不是做不好，是不想做好。我只需要知道怎么走，到哪儿去就行了，至于看啥，还是来点惊喜得好。

下了缆车，到了一个荒郊野外，对面山峦不高，脚下山谷不深，眼前的树木并不奇特，我以为是看山，便觉着是不是被骗了，把我们引到这么个山沟里？但既然来了，脚下只有一条道，碎石子铺就，只能跟着稀稀拉拉的人流，慢慢走。
路转了一圈，就见有个院子，古屋大宅范书恺，进去，看见一圈的农具蓑衣。这些东西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到哪儿旅游，如今为了营造氛围，高峰圭二都会摆些这玩意。胡乱看了一圈，我就出来，再走，又是个大宅子，是祠堂，跟刚才没啥两样，无非就是有些逝去的人们名字，宣扬一些家族的荣耀罢了。

我没有提起多少旅游的冲动，出来再走，便见到一条街道，窄的只有几米。左边是山谷，房子半搭路上，半插谷坡。右边是山峰，房子半搭路沿，高高托起，屁股搭在山坡上，成了平的，再成了屋子。看来人们为了生存大宋海贼，充分发挥了想象，因地制宜，利用有限的空间。

那些房子已经不用住人了，全部成了门面匡志均，开起商店。对于商品的出售，我不感兴趣，那儿都能买到，何必跑到这里。但看门楼，却不简单，木雕很精细，也很细致，十来米的房子，全部是木板做了临街的墙壁。雕制的图案不是硕大的一片窦智孔吻戏，而是巴掌大的小片，就是一个图案，所有图案组合起来，有千儿八百。人物、鸟兽、趣事、劳动，各有所表。我想，社会的发展，如果一味的追求平等均富，那在穷人追求温饱看来的所谓华而不实的艺术奢华，就会凋零，古老的社会留给我们的，将会是苍白的镂空艾莎·卡扎菲。正是这等富有人士的别样追求，才成就了艺术的发展，才给社会保留了一部实物的遗迹。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也许我们得感谢阶层的分化吧！

街道上石板铺就，全部都饱含水雾，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我走的时候，必须慢，要不就要跌跤。

左手边出现了山势的陡峭，房子是没法子盖了，就留出了石壁，人们把房子建到了更高的山上。这儿的人很有情调，好像见不得空洞，给壁上吊了木槽，载上花草，让这个街道也不再空寂。顶上有个房子，在房檐上吊了一串串红辣椒，正好组成了国旗的图案。图案的左上角，被人用黄菊花点缀了几个五角星，甚是逼真，不断有人站下边拍照。我再走，一个房子外墙上，花花绿绿的酒瓶子，被绑上挂成心形图案，心内写了：“男人忽悠女人叫调戏，女人忽悠男人，叫勾引。相互忽悠叫爱情。”单看上边任何一句，都是遭世俗唾弃的，但第三句一出，好像又翻转了，成了世人向往的仙境。但愿人世间的所有忽悠，都能成双成对，进了美好的境界，像梁山伯与祝英台，千古绝唱！


走到这儿，我才明白了，篁岭的旅游，就是看村子，看眼前古寨，刚刚来的迷糊困顿，有解了。

往里走，村子有了分叉，但道路都不宽，有的两人过。道路也不直，因山而绕。路旁有了水沟，水声哗哗四月的某时，一处难得的平地，有我老家炕大。一柿子树，枝叶早都没了，但红彤彤的柿子，却挂满枝头。树下堆了不少番瓜，不知道是晒是看？虽然游人不多，但聚到此处，照相的很多，我不敢占了好位置，怕入了陌生人的长枪短炮，一是人家不让，二是我的形象不佳，也不想影响了人家的雅兴。

再走，左转，是个晒秋的景点，我从一房门进去，从屋子里绕出，房子窗口齐腰处，伸出好多木椽，一个个竹席篮子，一米直径，铺就黄晶晶的玉米，红彤彤的辣椒，黄灿灿菊花超级黑锅系统，放在伸出的木椽上晾晒。扒在这儿，眺目远看，不规则的房子，各成形状，全都静静的挤在山坡上，高高低低的相互依靠着。不少的房子都伸出一排木椽来，有的人家架上篮子晒粮食，粮食颜色各异，色彩艳实，把白墙灰瓦，点缀的有了趣味。

我从房子又一侧转出，有人开店卖菊花，一个晒秋的篮子，放满辣椒，黄的菊花摆了晒秋两个字。但对于菊花，我不太喜好，喝茶就是喝茶，放了菊花，味道不太正宗。家里有瓶菊花，放了一年，我也没动，最后扔了。当然这是个人爱好，有的人喜好那玩意，我当尊重希娜姆。

我又上了一段，来到一家门前，小块地方，堆了劈好的材火，整齐的码堆。我以为是用来烧火用的，去看，却发现全被定了钉子，铁丝捆扎，才明白那玩意不是烧的，是看的。再看他家墙上，挂了好多玉米串，但都干了，却没取下，也是看的。如今旅游，好多不能用以前的脑子想，我们以为的东西，都不对，就像房檐上挂玉米串，我家以前多的没处挂，恨不得把串子拧长妇科止带胶囊，从屋顶挂到地面，景点却不一样，几个玉米一拧，挂房檐下，就是为了看。好多玉米挂得时间长了，发黑坏了，不得已，人们抛去，留了好的继续挂。虽然有违初衷，但旅游就是比种地来钱快，谁还种地？

有了这个发现，我再看晒秋的篮子，才知道玉米只是底部一点，盖住篮子就行，辣椒也一样，不多。我扒到玉米篮子里，看了看，玉米瘦，颗粒不饱满，牙短。在我老家，那是没浇水受了灾的，谁家产下这等玉米，只能换西瓜换水瓮，是要遭人耻笑的。显然现在这里游客多多，生存不是问题，晒秋也就是保留传统，给游客一个念想而已。我晃了晃伸出的木椽，并不结实题齐安城楼。想到我家的粮食，每到秋收时节，玉米多的上千斤，在院子铺就十来公分厚，一片子不断翻搅，如果按照这种方式晒，得到猴年马月？再联想，当初人们采用这种方式生活，实属不易，没多少粮食，只能当宝贝疙瘩了。不知道他们的那点玉米，够吃不？

这种落后的生产方式，如今成了人们趋之若鹜的看点，该赞？该贬？当然这不是我要回答的问题，那玉米黄彤彤的，有几个人知道是劣质？
世道轮回，种地的被人小瞧，拿几个小巧的玉米晒在房檐上，倒成了风景！
离开晒秋，我上了一家大宅，古朴典雅，全木结构，走进去，脚步的咚咚声有历史的回音。据说这家人五虎嗣子，闯荡江湖，威名远播。房子的气势，也正向人们讲述着曾经的辉煌。屋内大气，功能区各别钟楚虹，有丫环房，小姐房，还有琴房。但所有区域，都在一个房内分开，光线并不好，黑乎乎的，要不是接了电灯，照顾游人，我还真的看不清。

从这家屋子出来，有个平台，再去，就是怪屋。
站在平台上，可以看见全貌，村子房子乱中取景，似乎完全不同江南园林的景致。但正是这种布局，才把山墙的白壁，屋顶的灰瓦，晒秋的艳丽，一同呈现眼底，有了别样的景，是久居城市人所见不到的。我们几个人拍了合影，进了怪屋。

怪屋之怪，是脚下木板像个屋顶，屋顶灰壁，像个地板。所有桌子脸盆凳子物品汁波密，都是倒扣在房顶。旁边有照片，才知道拍照后高屏溪笑话，翻过来看，就是一指禅二指禅的神功。这个想象很有趣，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就给同事们拍照，下到斜屋。斜屋顾名思义，就是整个屋子是斜的，但地面跟墙壁垂直，视觉和重力影响，让人无法“站直”。

出了斜屋，又到了街道，全部游完，大体有了印象。也多亏今天来了，若果七八月旅游旺季，这个小小的村子，涌进来千儿八百的人，只能互相眼睛看眼睛了，那有什么游乐的乐趣？
所谓的徽派建筑，其实是身居山里，木头并不短缺，房子屋顶两面流水，山墙再高企过瓦面，角落挑出屋檐，鸟兽雕塑贴上屋檐末端，就好看了！一群房子，不成线条，横七竖八的顺山围沟，臃肿的互相挤靠着，反倒生出一种别样的风格来。如果叫我解释，叫弄拙成巧，并不过分吧？

但不管怎么说，这种景致，我是第一次见到，算是开了眼界。人么，见一种没见过的风景，就是稀罕，也符合旅游的初衷。
我们慢慢出了景区，黑云还在到处游荡，雨水时有时无，但都不大，不影响旅游，甚是幸运。
粗人
2018/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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