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的面子（外一篇）-登上舞雩吹吹风

登/上/舞/雩/吹/吹/风
舞雩的酒店的名号，是仿的鲁镇的咸亨酒店；连格局都是一样的：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每每周末，这里甚是热闹。门口的铜像忙着迎接宾客都累弯了腰。他的右手搭在柜台上，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夹着一颗茴香豆，满脸的笑容浸透着世道的沧桑。
孔丙庚携女友白璇做东，特意订下了那日的包厢回请答谢老根一家。孔二愣子先行进店，眼瞅得曲尺形的柜台上立有一粉板，上书：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杨心龙。“乖乖，这陈年旧账也太不给我老孔家面子了凌有为。”他暗暗嘟囔了一句。
不多时，白璇在门口迎着老根一家进了包间。“姜叔，姜叔，您坐腹黑贤妻。”白璇沏了杯茶递过去。姜老根自是少不了客套，大致便是“何必”“没必要”之类的话语突如其来造句。孔丙庚也是精明人，到底会用“哪里的话”“礼尚往来”恭敬地回应。
他从桌上顺起两只酒杯，斟满端到老根面前。“话不多说，全在酒里。”孔丙庚指了指酒杯，一饮而尽，“服务员，上菜！”老根瞅着和自己一样的路数，便也不再推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推杯换盏之间，白璇向孔丙庚使了个眼色。孔二愣子会意时机成熟，清了清喉咙。
“姜叔，我有句话不知当讲……”
“诶，这是哪里的话天眼少女。”老根抿了一口酒，孔丙庚赶忙斟满。
“姜叔相博涛，说真的墓场鬼太郎杨乐意，可不带急眼的魏震海。”
“有什么你尽管说，孔经理巫妖王庭。”
孔丙庚摆了摆手。“这句差了无耻盗贼。”他借着酒劲把辞职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老根父子听得一愣一愣，一旁的小根娘见状举起一杯茶，“小孔这样的人游白水书付过，到哪里都是头子丹霞山阴阳石。我敬一杯。”
“谢姜婶宽谅，我敬您。”孔丙庚轻轻地端起酒杯李恩雅。
“咱俩对门整那么多虚面做什么，”小根娘放下茶盏，接着话头，“我在家也经常说道你姜叔，这个请客那个请客的。”
姜老根瞥了一眼老婆，心里惦着那天的事，脸上红一道白一道。“说道，说道。大字不识几个的女人家家，成天说道个啥子。”
小根娘瞪了他一眼，嗓子眼里叱骂的话就要蹦出。眼尖的白璇笑呵呵地打起圆场，端起酒杯敬了个全场韩牧岑，敬了个坦诚。
一席觥筹交错，天色不早。到了结账的当口，孔丙庚搭着老根的肩膀有说有笑地来到了前台。
“孔先生，您一共消费六百元。”
“什么？”孔丙庚挠了挠脑袋，“不会吧，姑娘你是不是弄错了？”
“是六百元。”前台重新核对了一遍，微笑道，“先生，您的人少。消费还没够到包厢的最低标准呢。”
“我就说那天的一千块有鬼。”小根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刚想跳上前理论却被父亲一把拽住了。
孔丙庚抹了把脸，质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姑娘一脸的疑惑。
“算了，小孔，”老根拉了把孔丙庚，“几百块钱的事。”
“不行，宰人的事必须说清楚！”孔丙庚的音量明显大了几分，他转过头去冲着姑娘喊道，“什么不明白！前几天，同一个包厢，你们有个姑娘收了这位姜先生一千块。够清楚了吗？”他满脸通红，分不清哪是酒色，哪是愠色。
“不会的，先生，”姑娘努力保持着微笑，“我们酒店的账从来都不会错的。”
“什么不会错，把你们经理叫来！”孔丙庚猛地一拍柜台，吓得姑娘一激灵。老根眼看事情要闹大，也顾不着遮自己那档子事。他心一横，便将那天用一百块买一千块钱面子的事一五一十地兜了底。
姜老根说罢，小根娘忙不迭地捶他。“你个糟老头子，你还真想得出！”店内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似的，孔丙庚和白璇面面相觑具银恩典。他们看着那位可怜的前台招待姑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不好意思姜大成车祸啊，姑娘。错怪你了……”孔丙庚望了眼柜台上立着的粉板，努了努嘴召唤兵团，“这样吧，我也给你一百块，你帮我把那牌子撤了吧。都陈年旧账了，我老孔家祖传好面。你卖我一个面子，就当是我替老祖宗还了这十九个钱了。”话音未落，店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不行不行，这一百算我的马梓惠。”姜老根掏出一张红票子凑上前去。
“哪里的话，姜叔。是不是不给你小侄面子？”
“算我的，我赔不是。”
……
白璇和小根娘被晾在一边插不上话。
这场争论到现在也没有结果——大约这祖传的面子的确是根深蒂固了。
二〇一八年三月。
如 烟
吐/槽/大/会
武风华
“大约这祖传的面子的确是根深蒂固了”是病句哎。
大约先生的影响的确很深远了。
梅风澜
推/理/档
雨后的脚印
答案：最有嫌疑的是张丽。
解析：小雷在现场拓下的脚印是在两天前的雨夜留下的。经过两日的风吹日晒，脚印周围的土已然干燥。由于泥土的干缩性高杨一莎，拓下的脚印会略微变形缩小。所以鞋码略大于脚印尺码的张丽最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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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197
《祖传的面子（外一篇）》
一个在世风中静写心绪的地方
让更多的人拥有精神上的故乡
Gone with Wind
登上舞雩吹吹风
总编/如 烟
图片源自网络
2018.03.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