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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军阀史话朝着大湖的方向(博斯腾湖)-西海博斯腾湖

全部文章 admin 2017-11-17 152 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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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大湖的方向(博斯腾湖)-西海博斯腾湖


大地行板·巴州文化名人作品展

朝着大湖的方向
(巴州) 李佩红

是因为干燥吗,是因为漠风蒸发了身体的水分吗,是怕花一样的身体迅速枯萎吗?为什么我总是感到口渴,身体本身就像是沙漠。我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每天喝掉很多水,又排出很多水。我看着这些水,渗进沙子里,很小的一片湿,风吹过,什么痕迹也没有了,包括我的脚印和尿液。大地焦灼,黄沙滚滚,掠夺所有的水分,死去的胡杨像一具具站立的木乃伊,展现触目惊心的死亡。水与沙漠,两种极端的对立,令人无法忍受,我渴望水的浇灌和滋养,像沙漠里所有的沙子和生物成奎安葬礼,朝着水的方向掘进、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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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比一双疲惫焦渴的眼,望见天边浮动的海蓝更心潮澎湃吗!
车朝着博斯腾湖的方向奔驰,窗外的风湿气越来越浓,手臂上收缩皱起的皮肤舒展开来,像浸了水的宣纸。放眼望去,广阔的陆地上这唯一的湖尚爱兰,被天山、戈壁、沙漠、绿洲环围着,轻纱般飘浮朦胧,“生命的丰盈与荒寂相伴”遗世独立的孤绝,一望既成永恒。
上千平方公里的大湖浩渺如小猫队海、波澜壮阔,像专为蓝天设立的镜子,把白云、飞鸟、水草和尘沙收纳其中,构成一个生态小宇宙。众多的人从四面方八赶来,只为亲近这一方大湖,在湖里畅游、嬉戏、放松身心。沿湖岸线,金沙滩、白鹭洲、阿洪口、扬水站、落霞湾……众多景点,自然与人文景观荟萃。若有足够的时间,逐点慢游,或是择一处湖景房小住几日,看朝日落霞,打鱼泛舟,赤脚漫步金色的沙滩,让每一处景致神奇出镜,都是不错的选择。乌图诺尔、海尔诺尔、古尔温郭勒、查尕克拉其诺尔……十多个风姿绰约的小湖泊,如一颗颗镶嵌在芦苇丛中的宝石,蒹葭丛生、鱼游鸟翔北洋军阀史话,绿色裙琚摇曳着一湖静水,野性中透着几分柔美。

几十年来,我几乎游遍了大小湖泊,光顾最多的是荷叶田田的莲花湖。莲花湖以芦苇的莲花茂盛著名。芦苇两三米之高,稠密如道道屏障,苇间隔出的水道蜿蜒曲折,忽宽忽窄,似变化无穷的八卦阵。租一辆快艇,在苇荡中穿行,头顶一线碧空,身后水波荡漾,风在耳畔鼓荡,飞翔的感觉惊险刺激。两艇交错,一股大浪排山倒海,快艇颠簸着冲上浪尖,旋即坠入谷底,像坐过山车;水道窄处仅容一艘小艇侧过,苇叶扫过身体,微微痛痒,苇环水复疑无路,仿佛儿时玩捉迷藏琅琅比价网。倏忽,快艇如剑在水面划出一道优美圆弧,绕过芦苇荡,视野豁然开阔,碧绿的水面上,盛开的野莲荷偎着茂密的芦苇,哗啦哗啦,浪在身后拍打芦苇,惊飞莲荷里的野鹜。游人陶醉在,“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的诗情画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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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类相比,博斯腾湖是一位老人,一位智者,见多识广却始终沉默无语。前几年,我的毛泽东文学院同学任茂谷横渡博斯腾湖,湖水充盈着他的胆量和气魄,强烈的征服欲望和激情战胜了肉体的疲劳和苦痛,历时八小时二十五分钟,完成了一个人的英雄壮举。他把这次横渡写进书里,成就一个人的历史。早他之前的几千年来,西戎、月氏、乌孙、羌人、匈奴、突厥、契丹、鲜卑、柔然、高车、吐谷浑、蒙古人,怀着和同样的欲望和激情,走马灯般占领大湖和土地,以为自己可以永垂不朽。但是,亿万年来,大湖以不变的状态存在着,谁都无法占领、不能独享,博斯腾湖从来不只属于人类,它还属于自然万物。今天的博斯腾湖行政版图上属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博湖县辖区,周边居住着汉族、维吾尔族、蒙古族、哈萨克族、回族等十多个民族,湖边的人及远方的人共享一湖水,种禾、植果、养鱼、游乐、五禽六畜,人与湖、动物与湖、植物与湖从来没有当下这般相依相融,建立起生死与共的重大关系。

如果从空中俯瞰,博斯腾湖东西长覃美金,南北窄,开都河和孔雀河一进一出,把天山和沙漠连接起来,酷似巨大无比的胃肠系统,把内在的运化袒展在大地之上。天山,这位伟大的父亲把亲手养育的女儿一个一个送出家门。其中一位女儿叫开都河。开都河像贪玩活泼的仙女,欢跳着冲出峡谷,越过山涧,在巴音布鲁克草原穿上七彩盛装,纤腰回旋九曲十八弯,与天鹅翩跹冰点卡盟。手中的魔棒轻轻点地,草原绿了,花儿开了,撒一把珍珠化作牛羊,婉转歌喉伴鸟儿欢唱,英俊的蒙古族少年骑在马背上,她撩起水花溅湿少年的衣裳,少年挥着马鞭追逐,她咯咯笑着跑向远方。穿过焉耆盆地,风吹散了她细长的发辫,像载歌载舞的维吾尔族姑娘。两岸土泥小屋,塌了盖,盖了塌,一代又一代,“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葡萄、辣椒、西红柿晕染的画,怎么也走不出的视线,携一路香气投入博斯腾湖——母亲的怀抱。母亲的怀抱多么温暖,开都河不想再走了。母亲用浪花的语言告诉女儿,沙漠是位脾气暴虐庄文清,绝情而阴鸷的君王,拥有广大的领土,比曾经的突厥还要强大。沙漠借着风吞噬绿洲,掩埋城堡和坟墓,啃食骆驼的骨骼,把牧人和羊群驱赶出境,逼退楼兰和精绝。女儿啊,唯有你温柔的手抚摸沙漠,像抚摸自己哭闹不止的孩子,沙漠才会安静顺和,绿意丛生。除了你,别指望谁来对付沙漠的呼啸与残暴。你须穿越沙漠远嫁罗布泊。“水大波深必汛”的罗布泊,是一位了不起的勇士,你要和塔里木河、车臣河、疏勒河一道嫁给罗布泊,终身守护田园,这是你的宿命和责任。孔雀河的自然源头阿洪口,水流随性而漫漶,痛苦而铺张,大湖母亲甘愿为女儿的盛装出嫁极尽奢华。女儿沿着孔雀河出发了,库尔勒把她挽留,她在城市与土地之上环转,依依不舍缓缓流走。一路焦渴的大地上夹道欢迎远道而来的公主,每寸土地都需要水,唯有无私地贡献、贡献、贡献,长途跋涉,水最终累倒在路上……再也无法抵达。

罗布泊涸死了。
从此,博斯腾湖孤单的身影莹莹孑立,遥望南方的塔克拉玛干沙漠。
在大漠住久了,对绿色植物,包括胡杨、红柳、榆树、沙枣树、骆驼刺……那怕是一株小草,眼里和心中含着疼惜,像疼爱自己的孩子。当南疆人看到从江南水乡来的人,随意铲除他们认为无用的骆驼刺,任性地用水,别怪新疆人眼里的愤怒徐琼霜。水的泛滥成灾和草木疯长,固化了他们思维,他们理解不了人与植物,生命息息相关、惺惺相惜的联系。许多次听到内地初次来新疆的人,面对一望无际渺无人烟的大漠感叹,“移民,大量的移民。有这么多的土地,再养十亿人也不愁。”可是水从哪里来,葡萄棉花小麦玉米向日葵需要水,牛羊鸡鸭鱼需要水,树木花草需要水。农村需要水城市更需要水,高层建筑,日夜不停的水泵,每家每户的自来水管、抽水马桶,这些水全部来自于博斯腾湖。几百万生灵的身体都由她供养,包括我,我生命里全部的水同样来自博斯腾湖。开车在南疆走一圈,不难发现枯干的胡杨清朝种田记,以触目惊心的死,宣告大地从繁华走向衰败的悲壮。许多土地开垦又被撂荒,像一块儿被遗弃的抹布,大风吹来沙尘漫天。农民经常为争水大打出手,头破血流,活着是天大的事,在生存面前,高尚和诗意是遥不可及的海市蜃楼。

博斯腾湖是蒙古语站立的意思,因有三道湖心山屹立湖中而得名。古时称“西海”。可以想象,当一个人走出满眼的苍黄望见大湖的时候,也许在他的大脑中跳出的第一个词就是大海。一个孤悬西域的湖,敢于以大海自居,这难道不是一种气魄,一种心怀天下的胸怀。与“博斯腾湖”这个名相较,我更愿意称它“西海”。西海,谁说它不是东海、南海、黄海的亲兄弟?在洪水大逃亡的亿万年前,惟有“西海”不忍抛舍故园,留守大漠,肩负救赎生灵的使命。
博斯腾湖是生命,是唯一的永恒。无论是物质的高度还是精神的意义都无与伦比、至高无上。在生命的大湖面前,我战栗,惶恐,虚脱,我仰望它的高度,如同仰望蓝天,树立起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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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水的地方就有鱼,海一样广阔的博斯腾湖,怎么会没有鱼。《汉书》载,“焉耆近海水多鱼。”《山海经》谓“敦薨之水多赤鲑。”《隋书》谓水博斯腾湖有“渔盐蒲苇”之利,博斯腾湖原有的鱼种十分单纯,仅有扁吻鱼(大头鱼)和塔里木裂腹鱼(尖嘴鱼)“鱼两种,大者可逾十筋”。清朝纪晓岚曾有诗盛赞,“凯都河鱼八尺长,分明风味似鲟鳇。西秦只解红羊鲊,特乞仓公制脍方。”六十年代之后,博斯腾湖投入了鲤鱼、鲫鱼、草鱼、鲢鱼,鳙鱼、青鱼,及大小白条马惜如。口腹追逐美味的欲求和人的无知,误将凶猛的赤鲈引入博斯腾湖,赤鲈鱼身上有五条横纹,当地人叫五道黑。原有的大头鱼和尖嘴鱼在万千年来生息的家园被驱逐,被消灭,进入赤鲈的消化道,土著扁吻鱼和塔里木裂腹鱼绝迹了,人类从此再也看不到它们的样子,乃至标本。最后一尾鱼的眼泪化作博斯腾湖的盐。鱼是不是和最后一个匈奴人一样怀着旷世的绝望和伤悲,发出,“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这是人类共同的损失和遗憾,无奈的是这种损失和遗憾依然在地球上发生着。表面上看,对人类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只有神知道,每一个物种的消失,就意味着人类和死之间靠得更近。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来博斯腾湖是必须要吃鱼的,就像到哈密要尝尝哈密瓜,到吐鲁番要吃葡萄,否则总是遗憾。博斯腾湖景点的大小餐馆里都以鱼为主打菜,煎、烤、炸、烧、炖;鲤、鲫、草、鲢、五道黑,各种鱼各种做法热气腾腾、鲜香四溢,旋即摆上桌的是名副其实的鱼宴。当年误放入湖的赤鲈,因肉质鲜美,成为人们餐桌上最受欢迎的一道美味,尤其以烧烤为佳。前些年,库尔勒夜市上的烤鱼一色五道黑,五块钱一条,整条街道飘着鱼的香味。如今,一拃多长的五道黑已不多见了,卖到几十元一条。赤鲈面临扁吻鱼和塔里木裂腹鱼相同的命运,由泛滥转为保护鱼类。博斯腾湖是一个聚宝盆,每年鱼产量近六千吨。六千吨是什么概念,得用十吨的卡车六百辆才能拉完,龙蛇似的六百辆车逶迤在公路上,蔚为壮观,气势如虹,想象一下都令人心潮澎湃。这么多的鱼从出生到长大,不容易呀,凡是生命无不需要时间的喂养。无休止的捕捞,终会“再而衰,衰而竭。”五年前,黄雨桐博斯腾湖规定深入湖区一公里禁止人工养鱼,休渔三个多月,每年六月举办盛大的开渔暨祭湖节。渔民肌肉结实的臂膀擎着鱼网,向大湖抛撒,金子般的阳光涂在渔民们的脸上,蓄积三个月之久的等待原力掌控者,纲举目张的时刻,双目盈满希望花脚蚊。其实,渔民不关心轰轰烈烈的节日,那些赋予了浓重表演色彩的仪式对生活本身并没有多少实际内容,真正的祭湖仪式隐于民间,不是舞台上的表演。

在人烟稀少的博斯腾湖地区,过去从来不需要禁湖,当然也不会有开渔节。对人为设定的节日,我无权妄议。一个地处大漠的小县,土地极其有限,博斯腾湖几乎是唯一令他们自豪和可以依赖的资源,倾全县之力,打造这张文化名片,吸引更多的人来湖区旅游,目的只有一个,增加收入,让生活过得更好。世上的人谁不向往美好的生活!开渔节每年在博湖县大河口景区,也就是西海渔村举办,已举办整整十届。去秋,应邀到博湖县,从县城坐车约半小时便到达博斯腾湖西岸最近的一个景区大河口,进入景区大门,广场上摆放着一口世界上最大的铜锅,号称“西海第一锅”,有吉尼斯总部颁发的证书为凭。景区内建有酒楼、观鱼轩、蒙古包等旅游设施,游人极少,头顶的白云和身边的景物都静得有些伤感,天空和大地一样空旷寂寥。据说,开渔节暨祭湖仪式当天,渔村歌舞生平,热闹非凡,人头攒动,万名来宾同尝一锅鱼,鱼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也不失一种集中对外宣传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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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区的沼泽生着大量的芦苇、香蒲、三棱草、水葱、泽泻、野生薄荷、稗草和水蓼。尤其芦苇,茂密、粗壮,足有两三米高。每到冬季,割下的芦苇,堆在公路边的戈壁滩上。堆积如山的芦苇木块华容道,在没有造纸业之前,主要的功能是编成苇席,扎成苇把子。苇席用来铺炕,苇把子主要用作盖房子,这些简易产品主要销售南疆。南疆人过去住土坯房,干旱少雨屋顶无需防雨,全是平顶。盖平顶房较为简单,不需要主梁、椽子和檩条,四墙合围,担上三四根横木,铺上苇席,然后把苇把子并行铺设、捆扎好后抹上一层厚泥,房子就大功告成了。我小的时候住的都是这种房子。土坯房冬暖夏凉,但也有让人烦恼的地方,苇把容易生虫,我们把这种虫叫草鳖子。草鳖子活脱脱是微缩版的鳖,灰褐色,软体,扁圆绿豆大小。灰褐色的身体和干芦苇的颜色神似。草鳖子潜伏在苇把子里,昼伏夜出。人沉沉睡去的夜里,草鳖子们精神活跃集体行动,它们的嗅觉极为敏锐,夜袭往往准确无误。吸饱血的草鳖子,肚腹鼓起像充了气的气球,吃得太饱,行动不便。此时,若猛然开灯,会发现身子底下一片圆滚滚的小黑豆,一捏一包血。绝不能小看草鳖子,开水烫、火烧,换上新苇把草原恋简谱,都无济于事,用不了多久,草鳖子依然泛滥成灾,看似庞大的人,拿它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渐渐地平房被楼房取代,苇把子被水泥预制板取代。从此,芦苇引领屋顶的时代一去不复返,芦苇变得无足轻重。如此浩瀚的芦苇只为装饰风景是不是太过浪费,人们想到了把芦苇生成钱的另一个途径——造纸。我没统计过,博斯腾湖沿岸有多少个小造纸厂,最大的要属博湖苇业公司。博湖苇业是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一家有影响的知名企业,前些年生意如日中天,芦苇原料供不应求,周边的百姓闻风而动开荒种苇。这几天在网上看到博湖苇业倒闭的消息,倒闭的原因是污染严重,资金链断。不知道该为这个倒闭的污染大户庆幸还是为失去生活来源的家庭悲哀。在人的生存面前,环境保护显得多么苍白,别指望为一日三餐奔波的人,考虑不切实际的精神追求。关停并转小造纸厂,少数人的牺牲和各民族虔诚的护佑,换回了大湖的生机与活力,在无河不污,无湖不染的当下,有什么比望见一湖水的清澈透明遐想网络,更令人欢欣鼓舞呢!造纸业的衰弱与强盛,芦苇不解,芦苇自顾自地生长,秋天奥法重生,苇花依然如雪般飞扬。芦苇不知道人的智慧是无穷的,巧手的女子把芦苇切割、烘烤、熨烫、剪裁、染色、描摹、粘贴,一幅幅山水、花鸟、印象、抽象的芦苇画制作完成,人们用画装点平淡的生活山海伏妖录,让美滋养心灵。死去的芦苇以艺术的形式存活,这些算不算博斯腾湖的华丽转身,或是诗意的生活。

带着湖水的微咸味,离开博斯腾湖时已是夕阳西下,巨大的太阳犹如黄金车轮缓缓沉去。回望,身后的博斯腾湖被距离拉远,空阔,深邃,幽幽连成线,像地母慈悲的眼。


李佩红 女,汉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石油作家协会理事。在《人民日报》《读者》《中国作家》《光明日报》《西部》《绿洲》等报刊杂志累积发表散文、小说70多万字。其中,《记忆里起来的故乡》在《中国作家》杂志2012年第12期发表,《变迁》《老主任》等五篇文章在《人民日报》大地副刊发表,《变迁》被《读者》和《年度优秀乡土文学》转载,入选高中语文阅读素材。报告文学《穿越塔克拉玛干》入选2014年中国报告文学协会优秀作品年选。《老安羊杂碎汤》刊发2016年人民日报9月6日海外版,后被《人民周刊》第60期选编。2016年入选全国9+1高中联盟试卷。散文《杏花春醒入梦来》获得2016年中国西部散文排行榜题名奖,出版个人散文集《塔克拉玛干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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