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亭湖之恋（上）-渔情絮语

一、惜别花亭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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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也有些年月了，但钓来钓去总是在住地附近混来混去，渐渐觉得没有好多意思，一直渴望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何。有这样的想法由来已久，而且压在心头愈来愈浓烈，但就是很难付诸行动。终于，我们盼来了这一天。
2008年9月2日中午一时许，我们一行七人怀着无比激动和憧憬的心情，携带沉甸甸的希望，在众多羡慕的眼光中，踏上了我们共租的一辆小型中巴车上，朝着我们心仪已久的目的地——花亭湖驶去。花亭湖，她在安徽省太湖县境内，是安徽省第二大水库，她是在大别山西南山涧洼地的基础上筑坝拦水而成的大型水库。水库鱼类资然异常丰富，慕名前往的钓友络绎不绝。近几年来，我地也有不少钓友纷纷前往，特别是到了钓鱼的黄金季节，更是乐此不疲。确实有人在此大获丰收，确实有人在此上演了一次次精彩的钓事。于是愈传愈奇，愈演愈烈，甚至于神乎其神！我们当然也一样被搞得神魂颠倒，乃至于心驰神往，魂牵梦绕。
今天，当这个愿望终于化作现实，当我们终于坐在前往此地的车上时，那是怎样的心情再也用不着我在这里描述了。车在318国道上尽情飞驰，道路两旁那高大的白杨树迎风招展，此刻，车声，风声，笑语声汇成一片，仿佛是在演奏一曲和谐优美的乐章。我们醉了
从英山县下国道后，我们很快就来到了太湖县望天小镇，再经过百中镇，然后车抵弥陀镇，最后直奔我们此行的目的地辛冲。因为是第一次前往此地，路线不是很熟悉，因此，我们的司机一路小心驾驶，毕竟安全第一。当我们走下车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那一刻，我们真的很激动很兴奋，花亭湖，我们来了！虽然，我们所到之处，不过是她的小小的一角，但是，当我们实实在在站在她的身旁的时候，我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看到了那最灿烂的笑容，我还读出了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那无限的憧憬和喜悦！是呀，我们此行确实不容易的啊！要知道这其中年龄最大的已有六十多岁，最小的也已不惑之年了。
面对朝思暮想的她，我情不自禁地大喊一声——你好！花亭湖，我们来也！2
热情豪爽的主人从水库对面驾一叶轻舟王翊丹，来迎接我们了。顾不上一路风尘仆仆，在简单的寒暄之后，我们迅速地卸下渔具，从一杂草丛生的羊肠小道上，迫不及待地跟随主人来到水边，然后分别在主人的指引下到达各自的钓点。很显然，我们如此迫不及待的原因是很明显的，如果鱼情很好的话，我们要准备在此夜钓。来一趟不容易啊！我们得抓紧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来钓鱼。我和钓友望林、水球三人选择在一处向水库延伸的山地斜坡处安营扎寨，另一路人马老刘、老王、老郑、老高共四人在一向水库延伸的山坡山嘴处排兵布阵。两路人马隔水相望，应声而答，个个钓兴盎然，人人不亦乐乎。
在我抛竿前，请让我简单地介绍一下我们钓位的一些情况，那是一处山地斜坡，蒿草丛生，高已没人，我们三人虽近在咫尺，可相互之间是看不见对方的，只是能清楚地听到彼此的说话声。脚底下原来是农田和山地，现已被水淹没，平均水深在3米左右，据主人讲，在涨水时期，这里是钓红梢的最好钓位，但最好要用水库的小虾做诱饵，并且要采取钓水皮的办法来钓之。对此，我们不大以为然，抱着我们一贯的钓法向这花亭湖抛下了第一竿。
时间就在一竿又一竿抛饵的过程中悄悄地溜走了，太阳渐行渐远，慢慢地隐入西山，夜幕也随之降临了，在夜幕笼罩下的水库更显得神秘而大气，远处的山峦朦胧而静谧，点点繁星布满了夜空，一切显得那么空旷而遥远。我们打开夜钓灯，那一束束亮光顿时把这黑漆漆的水库之夜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从大约下午5点多到晚上8点多差不多三个多小时的战斗中，我们的鱼获为零。这很让我们无所适从，一时无计可施，先前的那份热情早已减了大半。当主人电话询问鱼情的时候，我们一致决定收竿休战，晚上回到主人家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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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漫长，也很难熬。从晚上10点到11点再到12点，再从凌晨1点熬到凌晨两点再熬到三点，在主人家里，我是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和我一样地兴奋，凌晨4点大家都起床了，5点还不到，我们又再一次来到了水边。凌晨的水库太美了，那薄薄的雾气从水面上缓缓升起，如同缕缕轻纱，笼着轻纱一般的梦，渺茫而飘渺；远处的山峦被一束束的雾裹着笼着，隐隐约约地才能看见山尖一点，那如同一幅梦幻般的山水国画，令人如醉如痴；最让我们心潮澎湃的是水面上不时传来的阵阵鱼跃起来的声响，许耀南主人说那是红梢正在群起追吃其它鱼类，此时正好垂钓，特别在浅水处。
我们三人重新回到昨晚的老钓位，刚刚坐定不久，眼前出现的一幕情景让我们无比地震惊，也让我们感到异常的兴奋，这是我们从来没有见到的一幕情景，我们许久在呆呆地看着，我从没有象那样手足无措无所适从过。只见距离水边十几米的水面上突然有无数道浪花向两边分去，就如同水上快艇向前冲锋时将水剥离开来一样，那样迅猛，那样浪花四溅，紧接着只见这浪花从正前方呈包围状向水边包抄过来，霎时间，无数的小杂鱼纷纷跃起，水声一片哗然，更让我们瞠目结舌的是，只见从水中突然跃出一道道红白相间的身影，那身姿如此矫健，如此快捷，那来势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你还来不及反应时，那身影已没入水中，最令人惊叹也最让我们着迷的是那鱼跃起时，那醒目的红色的尾梢，虽然只那么一瞬间，但我们看得非常清楚，那跃起的一幕情景永远定格在我们的脑海深处。红梢！那就是红梢！那就是传说中令人心潮澎湃名扬遐迩的花亭湖红梢！
这样的情形只持续很短暂的时间，当旭日东升，当整个水库被金色的阳光浸染得金碧辉煌的时候，水面渐渐恢复了平静，但我们却依然沉浸在刚才的那一幕之中久久不能自己，这前后亦动亦静的情形，真让我们琢磨不透，虽然我们不断地抛竿，但依然无济于事，哪里还能见到红梢的踪影。这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回忆起昨天刚来时主人告诉我们在此钓鱼的秘诀，我差点就后悔得喊出声来，是呀，怎么不改变钓法呢，我迅速从渔具包中找到了一副拟饵串钩，以最快的速度装好，并抛向水中，没有想到的是，这样还歪打正着，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居然在抛第五次的时候，我在慢慢地往回收线时，快到水边时，那一副装有六口拟饵钩上竟然挂住了四条红梢！我一时兴奋得大呼小叫，那分明有些激动的颤音竟把邻座的钓友望林也吸引过来，看得出他同我一样兴奋！毕竟我们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鱼，毕竟我们也是第一次钓获这样的鱼！遗憾的是，我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我竟然直接从水中提鱼，除了有两条鱼进账外，其它的逃之夭夭了，那时我好懊丧，钓友望林也帮我气得不得了。但我钓获红梢的兴奋也很快传染了其他钓友，尽管大家早已饥肠辘辘。 4
出奇的是，随后不管我们如何努力，大家也纷纷仿效抛竿垂钓，我还用抄网从水中捕得小虾做钓饵，但一切都无济于事，一切皆是徒劳。太阳渐渐高升，从凌晨4点起床到上午差不多9点，五个多小时的奋战，我们已精疲力竭，早已饥肠辘辘。9时许，我们预定的早餐总算是姗姗而来，我们几人集在一起，一阵狼吞虎咽，好歹填满了空腹。这样大家都又有了一些精神，继续回到各自的钓位，重新以最饱满的热情和希望投入到下一轮征战中。 如果把这次钓鱼比作是一次战争的话，那我们则犯了一个兵家之大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我们则是在完全不了解此地鱼情水情地形等所有情况的前提下贸然出战，焉有不败之理。可想而之，接下来的战斗是很残酷的，这对长途跋涉远征到此的我们无疑是一次最严峻的考验！气温逐渐升高，鱼无影无踪，斗志在渐渐削弱，尽管如此，却没有一人退出战斗，我们在坚持，在坚持！毕竟我们好不容易来此一趟，绝不甘心！ 午饭后，几位老钓友一致商议，再这样下去也是白搭，无济于事，但易地再战也不现实，改变钓法也好像不切实际，最主要的是现在一切情况都朝不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大家一致决定下午3点收竿。 面对神秘莫测的水库，我们有些无奈；面对这陌生的环境，我们有些不知所措；面对这水中的精灵，我们感慨万端！再下去也是作无谓的牺牲，再熬下去也只能让我们本已精疲力竭的身体及精神彻底崩溃！ 三时许，我们收竿了，我们缴械投降了，我们彻底败下阵来，但我可以肯定地说没有一个人是甘心的！ 5
拖着疲惫不堪的躯体，迈着沉重的脚步，我们艰难地一步一步沿着水库的山脊小路，返回到小中巴车上，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大家都不做声，先前眼神里那些憧憬和喜悦已荡然无存，现在分明是些许的失望？无奈？不甘心？是的，我们不是圣人，那种“钓翁之意不在鱼”超然物外的境界，不是我们唯一的追求，虽然我们拿得起也放得下，但毕竟长途奔波往返近三百公里，一无所获，还是多少有些让人沮丧的。遗憾也好，惋惜也罢，等等这一切都应在情理之中！ 蜿蜒的山路上，车在盘旋，花亭湖那美丽的身影愈来愈远，愈来愈模糊，我们禁不住不断地回头观望，当真的要离去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毕竟这里留下了我们的足迹，虽然不无遗憾，但我们收获的这番经历将终生难忘啊！ “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 再见了，花亭湖！（2008年9月）
二 再向花亭湖
1 多少希望和期盼，几度犹豫和不安，在惜别花亭湖一月有余的日日夜夜里，我们无不被这样的思绪而煎熬着。血，仍在燃烧，梦，仍在延伸，重返战场的愿望也一天比一天强烈，行动了，我们终于又行动了，2008年10月18日中午12时，我们一行六人再一次踏上了前往花亭湖水库的征途。
路还是那条路，山还是那座山，花亭湖依旧美丽动人，当我们下午3时许再一次站在她身旁的时候，顾不上一路劳累，沿那崎岖小路，小心翼翼来到水边，如久别重逢的恋人，我们无比激动地急切投入到她那博大而又迷人的怀抱，在向水库延伸的山坡下，一行六人，一字排开，各就各位，开辟钓场，整理钓具，一时间，只见这花亭湖一处小小的辛冲山湾里，硝烟弥漫，战火一触即发。时别一月有余，一切已悄悄地发生了变化，那一次水几乎是涨到了半山腰，到处汪汪一片，而现在很明显地降了一仗有余，它那庐山面目近在眼前，特别是靠近右侧的乱石坡，面目狰狞。虽然如此，这些丝毫也没有影响到我们那满腔的热情。我们这是一支富有激情和斗志的年轻队伍！一行六人当中，最长者才四十出头，最小的还不到三十！我们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下午不过是试钓一下，一切为了明天！ 一个多小时的试钓很快过去了，除了有几条鯵条外别无它获，但我们的心情依然十分美好！夕阳的余晖洒满了水库，一带远山在袅袅的炊烟中静谧而安详，夜幕渐渐降临了，我们收拾好钓具，依然来到热情而豪爽的主人家里！ 2 好客的主人以丰盛的晚餐为我们接风洗尘，我们也在觥筹交错中飘然一通之后，为了美好的明天，早早地进入了梦乡。凌晨五时，我们悄悄地起床了，兴致勃勃地来到水边，虽然此刻能见度极低，但一切已挡不住我们的万丈豪情。
我仍来到昨天的老位子上，为了我的梦想，开始准备着。红梢！令人心潮澎湃名扬遐迩的花亭湖红梢！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目标，也是我此行的最终目的。一个多月来，那曾经令我心花怒放的红梢鱼群情景一直以来都在我脑海深处萦绕，“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啊！ 晨风习习，凉意袭人。我迅速组装好两支钓竿，一支抛竿，一支手竿，抛竿用拟饵串钩垂钓，手竿用主人帮我准备的活虾做钓饵，一切准备就绪。当我怀着特别兴奋而又期待的心情用我的手竿抛下第一竿的时候，当诱饵刚刚入水，当浮漂刚刚站立，就在这时，浮漂突然被拉入水中，我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猛提竿，随即就感觉到有一股不小拉力传到我的手背，你一定会想到我此刻的兴奋的情绪，离我最近的钓友开始大呼起来，“红梢！钓上红梢了！”因为是浮钓，我很快就看见了那水中的银晃晃的身影，原来这上来的不是我心仪的红稍，是一条半斤左右的翘嘴，制服它不费吹灰之力。我继续抛竿，但好像再也没有看到任何的动静，仿佛我不是在钓鱼，而是在这里做着与钓鱼毫不相干的事情。我急切地想看到上次那样的情景确乎好梦难圆，水面上除了微风漾起的波纹，再也见不到那动人的场景。这时侯，东山渐现鱼白，花亭湖水库的日出真是太美了，你只有置身其境时，你才真正体会到“江山如此多娇”的含义，你也一定会在你所看到的情景面前情不自禁，你会放声高歌或者敞开你的喉咙，用你那粗狂的声音，对这美丽的山河大声地呼喊——花亭湖！我爱你！这样的情景我也一样地激动不已，在忘情的同时，我当然忘不了要用我的数码相机，把这美丽辉煌的瞬间定格在记忆的深处！远处的水面上不时有鱼在跃起，那是不是红梢？我奋力地将我的抛竿向最远处抛去，希望一次次地抛出，失望也随之一次次地被收回，几个小时下来，我真的有些累了，我坐在石坡上，出神地望着水面，我不由得为这水中的精灵们而惊叹，面对它们，在万般无奈的之下，我又突然对这可爱的精灵们肃然起敬！
3 与此同时，我的钓友们也在各自的钓位上激战正酣。在此行六位钓友中，钓友水球最值得我在此为他书写一笔，虽然他的手有些不方便，但他总能以我们难以想象的毅力克服种种困难，这一直是我最佩服的地方，也是激励我勇往直前的动力源泉。我来到他的身边时，虽然和我一样没有渔获，但依然是一丝不苟地抛竿依旧，我很喜欢这样的钓友！就在我和水球聊天的时候，眼望见最年轻的钓友徐辉突然一个奋力振背，随即望见他那4.5米的长节手竿几乎被拉入水中，还没有等我们来得及跑过去的时候，只听他一声惊呼，水中不明之物顷刻之间逃之夭夭不见踪影了。这无疑是一个最激动人心的信号，精神渐现疲倦的钓友们仿佛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为之大震。那躺在沙地上的钓友望林一跃而起，迅速回到他的钓位上，果不其然，在随后短短的时间里，他收获了半斤左右的鲫鱼一尾，更有一条五六斤的鲤鱼前来锦上添花，令他眉开眼笑，欢颜尽展。不甘寂寞的也是最年轻之一的钓友胜奇，乘机将自己的钓位移到徐辉旁边，那是名副其实的挨香，因为他二人就在一把太阳伞底下，不曾想这咫尺之间，竟然上演了一次歪打正着的好戏。大约半个小时的功夫，我就听到了他们那里传来的呼声，“胜奇上鱼啦！是草鱼啊！”我带上相机迅速赶去，因他用的是手海两用竿，很快就制服了那条约有六七斤重的家伙。收获令人喜悦，成功令人高兴，灿烂的笑容写在他那年轻的脸上，十分感染人，这些精彩的瞬间，我当然也不会放过。好戏还在后面，就在大家还在为刚刚的收获而兴奋时，就在我返回到我的钓位上刚刚坐定不久，我再一次听到了那令人兴奋的声音，上大鱼了，又是胜奇！这一次，我居然没有即兴前往，没有把他那斗大鱼精彩的场面留下来，是我此行的一点小小的遗憾，因为他这次钓上来的是一条约有十三四斤重的大草鱼啊！但这显然不重要，鱼是他钓上来的，他收获了成功的喜悦，我们也同样收获了激情！花亭湖的鱼啊，你总算是给了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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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努力！毕竟他人收获成功的喜悦是退代不了自己的一无所获，钓上鱼来才是硬道理！因此，在几个小时去苦苦追寻红梢踪迹而难觅芳影之际，我放弃了。我将抛竿和手竿放置一旁，以4.5米的手竿，在这陡坡之下，水深4米之多的钓位上，开始做着又一轮新的美梦。但是，事与愿违！这花亭湖水库的鱼似乎很喜欢同别人开玩笑的，冥冥之中，我感觉被牵着鼻子走的不是鱼而是我们钓鱼人。绝对没有想到的是，进驻我鱼窝的不是大鱼，而是一群疯狂的鯵条。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从左到右，清一色就是这些小家伙，凡我想到的办法都用过，还是无济于事。看来，我今天又将在此走麦城了。 时间已是下午2点多了，距离预定回家的时间还不到两个小时，怎么办？我突然灵机一动，何不将计就计，以毒攻毒呢。既然来的是鯵条，那就改钓鯵条吧！说干就干，我重新拿起用来浮钓红梢的手竿，重装钓组，半水拉饵，效果立刻就来了，几乎是饵一入水，浮漂刚刚站立有时甚至还没有站起来，就中鱼了，一条又一条这样的小家伙从1.5米深处被直接飞了上来，为了加快速度，我用的是无倒刺的1号小钩，只要在挡针上轻轻一挡，小鯵条便应声落入鱼护中。 鱼越来越多，速度也愈来愈快。钓鱼这么多年来，像这样的情形还是头一次碰到，我感觉到水中的小鯵条如同千军万马，前赴后继，蜂拥而至，而我则像一位孤胆英雄，在一次又一次抵挡他们疯狂的攻击。太过瘾了，也太刺激了，虽然都是些小家伙，但如此高频率地上鱼确实别有一番味道的，以致有几位钓友干脆不钓鱼前来看我钓鱼，一样地津津有味。 预定回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如果不是司机反复几次来催我，恐怕我还不知道要回家了。恋恋不舍中，我收竿了，一个多小时高度的紧张，突然一下子松弛下来，我竟然累得一塌糊涂，但当我从水中提起鱼护的时候，沉甸甸的渔获，近两百条鯵条在出水那一刻所发出的哗啦啦的响声，恰似一剂兴奋剂注入了我的体内，顷刻间，我兴奋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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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已没过山头，阵阵山风吹拂着我们疲惫的脸，我们在与主人道别声中踏上了归途，蜿蜒的山路上，车在盘旋，令我魂牵梦绕的花亭湖渐行渐远，那美丽的身影也愈来愈模糊，挥手之间，一丝不舍掠过我的心头，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相逢总是太难，相聚总是太短！这略带忧伤而又有些激越的弦律，弥漫在狭小的车厢内，许是疲倦的缘故，钓友们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2008年10月24日）
（谨以花亭湖之恋组文纪念我们那些年那些难忘的渐行渐远的激情岁月）